明明梁原早已动情,肉与肉也已赤luǒ相贴,陈晖却依然耐着性子,像是有意吊着她,并不急着动作。零落的几声呻吟自梁原口中跳出,才起个头,又被她死死捂回去。
她越这样压抑,陈晖越引她释放出声。他把梁原捂在唇上的手拿开,俯身亲上去,轻勾慢碾,极尽挑弄。梁原感觉到陈晖的意图,奋力挣开他,别过脸,不让他得逞。
陈晖哪会这么轻易放过她,她躲他便追,两人像斗罗场上的困shòu,此番角逐,非得分出个胜负来。然而在躲闪之间,一个不小心,梁原重重磕到chuáng头上,她全身卸了力,不再做任何反抗。
陈晖慌了神,轻揉梁原磕到的那处,焦急问道:“疼不疼……疼不疼……”
四目相对,梁原不说话,也没表露出任何情绪,就这么定定看着他。陈晖被她这一眼看得心更慌了,担忧与自责占据心头,“磕疼了是不是,我不好,怪我。”
他面对面把人抱着坐起,拉过被子围住她,轻摇着哄道:“不疼啊,揉一揉就好,不疼啊。”
磕到的额角处有些微微发红,陈晖仔细检查过后,在上头亲了亲,随后把人放回chuáng上,细致周到,一遍又一遍,不厌其烦地取悦她。
梁原在崖顶和谷底之间来回穿梭,终于,两人都耗尽气力,双双落回到平地上。
窗外天亮了两分,梁原推开身上的人,起身把衣服一件件穿回去。陈晖跟着起来穿衣,看着她欲言又止,不料梁原先开口,“我们就到这吧,我搬走以后,别再找我了。”
“你要是不想太多人知道咱俩的事,可以不说。我也会把握好我们之间相处的分寸,不该提的话我不会再提,我们还和从前一样。”
“我们在一起并不合适,为什么要qiáng凑在一起呢?我们之间根本就没有什么共同话题,我们的成长背景不同,对事物的看法不同,生活习惯不同,唯一能解释这段感情的,就是咱俩在情事上还算合拍。”
“梁原……”
梁原打断他,“别不承认,没什么好遮掩的。你说第一眼见到我就想跟我认识,一见钟情这种话,半个字我都不信。”她揶揄道:“见那一面能看出个什么,是看中我性格优良,还是品德高尚?”
她完全不给陈晖说话的机会,“大家都是成年人,有些话就敞开了说。其实你不用一副神情款款、非我不可的样子,真没必要,大家各取所需罢了,谁离了谁不能活?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,再过不到半年我就要离开这里了,可能这辈子咱俩都不会再见面……”
“梁原!”她的这些话像无数根针密密匝匝扎进陈晖心窝里,陈晖面色铁青,咬牙问道:“所以,在你看来,咱俩之间算个什么?”
“萍水相逢看上眼了,搭伙过一程。记着以后别再找我,好聚好散起码对得起这场露水姻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