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景尘越听,脸上血色越少。
也,也实属正常啊。
他们两个金童玉女,又是年轻气盛的时候,新婚了几个月,也是该有孕了。
“恭……恭喜。”
这两个字,说出来太难了。
仿佛是两柄刀,割破了喉咙才挤出来的。
雪伊人感慨地说:“我是几日前才开始害喜,刚开始还以为风寒复发,正好宫里的一位太医来府里作客,一把脉才知道,我是有了身孕,殿下也知道了,他很高兴。”
“是该,高兴。”
白景尘笑容僵硬,他不擅长掩饰,被雪伊人全看在眼里。
“我来啊,也是专门告诉你呢,我把你当成好朋友,景尘,你会为姐姐开心吗?”
白景尘看着她善意的样子。
他如何能说自己不开心?心很痛?
“是……”
白景尘掐了自己一把,憋住心口要喷薄而出的痛苦。
至少不能在雪姐姐面前表现出来。
“那你给我开一副养胎的方子吧?你的医术我最信任,人……我也最放心。”
“好。”白景尘舒了一口气说,“我看一下你的脉象,看一下胎象如何,好对症xia药。”
雪伊人面色变了变,手臂也垂下来,放到膝盖上。
“把脉……便不用了。”
“为什么?”白景尘不解,“
雪伊人眨了眨眼。
“啊,太医说,脉象没有异常,我就是想让你给我开一个稳胎的方子。”
白景尘不解,但是也没有qiáng迫。
雪伊人好像有些遮掩。
白景尘写了一个平和稳胎的药方。
“我还是像以前,亲自去九宝堂拿药,再挑出最好的来,亲自给你煎好了送去吧?”白景尘说着又想了想,“还是算了吧,还是jiāo给别人妥善。”
雪伊人知道,他这是对上次君元宸用银针试毒还耿耿于怀。
“没事,你细心,我放心jiāo给你。”
雪伊人出了木香水榭,云眉在外头等着。
“小姐,你可真是好心,还亲自给他送衣服,怎么下雪没冻死他啊?”
雪伊人捏着药方,若有所思。
“你不要总恶语相向,让人听去了,都说是我指使你。”
“哦。”
云眉撅嘴不快。
“我就是忧心。”云眉在她耳边小声说,“小姐,你为何想出假孕来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