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黎声在临城基地进行的是全封闭式的科研测试,事先签署的保密协议不但要没收手机,并且杜绝与任何人接触。
好在时间短暂,只有五天。
拿回手机的第一件事,就是打开微信找霍砚的消息。
也许是因为知道她不方便联系,五天来消息寥寥,只有今天上午最新发来的内容——
[老霍同志:出差。(图片)]
江黎声图片放大,发现那是临城的标志性灯塔。
近几日的疲惫一扫而空,江黎声忍不住心底的小雀跃,正想打字回复,思索半晌还是删除内容,转而联系余青。
[江黎声:你们霍先生在哪儿出差啊?]
两人刚交往不久,保密工作做得还算不错,饶是余青对此也一无所知。
好在他们平常关系就比较亲近,余青对此也并未多想,直接说道:[在西楼分部。我记得黎声你也在临城?]
[是的。]江黎声问,[那你们霍先生是住在酒店?]
[余青:他自己的房子,因为不常来,详细位置我也不清楚。不过现在这个时间,霍先生应该还在西楼开会。]
江黎声搜了下西楼地址,她目前所处在鸟不拉屎的山沟沟里,现在往过赶,到了怎么着也六七点了。
可是为了给对方一个惊喜,江黎声到底没有明说。
她和老师们挨个道别后,坐着基地的车到了市区,又换乘三趟地铁才到西楼,因没有直达到公司的地铁,为追求速度,江黎声选择打车。
华盛那显眼的logo近在咫尺。
刚付完车费,霍砚的电话冷不丁打了过来。
时机刚好。
她下车接听,边打边往公司里面走。
“喂。”
“我在实验基地门口。”
话筒那头传来男人清洌的嗓音。
她猛然顿住,将要见面的期待顿时被这句话冲散,化为震愕。
江黎声握着手机,微瞪着眼睛看着眼前高耸的建筑。
似是觉察到她的沉默,霍砚停了会儿问:“怎么了?”
江黎声喃喃道:“……我在你分公司门口。”
霍砚:“……”
两人同时无语住。
“……想给你个惊喜来着。”
耳畔先是响起一声叹息,接着是无奈地闷笑。
霍砚透过车窗看着街道对面,临山而立的基地大门,搭在膝前的手指轻轻敲动,“这算是心有灵犀?”
江黎声烦躁地抓了抓头发,突然打乱的计划让她有些无所适从。
霍砚看了眼腕表时间,“我和前台说一声,你先进去休息,或者你直接回家等?”
江黎声不喜欢等待,当即拒绝。
很快又想到了个折中的办法,“临安河那里有个度假村,刚好在我们俩位置的中心处,我们要不去哪儿见?顺便等明天还能玩一玩。”
临城是著名的旅游度假城市,冬日更是别有一番风情。
以前她忙着上学也顾不上旅游,既
然来都来了,不妨趁机清闲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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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。”霍砚应允,“那我安排车,让人送你过去。”()?()
江黎声嘿嘿笑两声,“这样会不会麻烦你?”()?()
“不麻烦。”()?()
霍砚让她停留在原地等待,很快,就见有人从里面出来接应。
快到下班高峰期,轿车行至一半时,天气骤变,下起了雪。
因这场降雪,车堵在半道不能行,隔着车窗,鸣笛声此起彼伏。
眼看天色渐黯,坐在后位的江黎声逐渐失去耐心。
她打开地图看了眼,从这里走过去也就半小时。
权衡一番后,江黎声果断下车。
这家度假村位于城中山脚下,按理说这段路是不会堵的,偏偏前些天因事故封了路段,加上大雪难行,就造成了这样的局面。
江黎声穿的衣服厚实,走起来也不觉得冷。
天色渐渐转暗,雪意辉映夜色犹如白昼。
快到大门时,隐约看见风雪当中走来一道身影。
那影子颀长,宽阔,黑色的羽绒服在白茫茫的天地间尤为显眼。
走近了,她看到她黑发下的眼眸,是熟悉的温和。
两人相对而立,先是彼此寂静须臾,紧接着,巨大的情绪将她心头占满,身体先一步产生回应,江黎声三两步跑过去,一个脑袋扎进了他怀里。
力度冲击之下,霍砚后退两步,双臂将她搂了个扎实。
他摘下手套拍她脑门上的雪,又去捂她冷得发红的耳垂,并来回揉了揉加速回温。
“怎么走来的?”
“堵车。”江黎声反抱住他的手,“你不也是走来的?”
霍砚抿了下唇,似乎是在克制着什么,“车坏了。”
“哦~~”江黎声拉长语调,“那你车子质量不行啊。”
霍砚闷笑,“好吧,其实是我想快点见到你。”
雪路难行,又遇前面车祸堵车。
于是和江黎声一样,他将车子停在路边服务处,步行一个小时走过来的。
江黎声本来想着两人早点见面,现在折腾半天,觉得倒是多此一举了,“早知道我在家里等你了。”
“一样的。”霍砚见她脖子光秃秃的,立马摘下围巾裹在她脖子上,拉紧她手,“走吧。”
两人手拉手走进度假村酒店。
想到外面恶劣的气候,江黎声递过去证件,“一间房。”
霍砚取卡的动作顿住。
江黎声凑过去和他咬耳朵:“按照定律,我肯定只有一间房了。”
这句话虽然说得很轻,但还是飘进了前台的耳朵。
她脸上挂着职业性的笑容,“女士,虽然我们别墅区已经住满,但临崖大楼还剩下几套观景房哦,这点你不用担心的。”
江黎声:“……”
艹。
电视剧演她。
霍砚努力忍着笑,卡和身份证一起递过去,“两间,谢谢。”
江黎声:“。”
麻了。
霍砚接过房卡,拦着她朝电梯走。()?()
江黎声低头看着房屋信息,他们两人甚至不在一层楼,一个17,一个18,好好好,这是暗示她下十八层地狱是吧。()?()
心情不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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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黎声凶巴巴地推开霍砚的胳膊,并且和他交换了房卡。()?()
他也只是笑着接受。
十七层一到,江黎声冷脸出去。
她漫不经心地朝前面走了两步,在电梯门即将闭合的瞬间,江黎声飞速折返,冲进来抱住了他脖子,踮起脚尖准确寻到他唇齿的方向,闭眼亲了上去。
他唇瓣冰凉,温热的呼吸扑在她脸颊,空气中隐约漂浮着松木的冷香,还有她发梢间,甜甜的橘子味。
这个吻来得迅猛又猝不及防。
霍砚全程都没有闭眼,他能看到她睫毛上凝结的水珠,还有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的鼻翼。
他能听到她的心跳;能看到她不安瑟缩的指尖。
仅一刹那,他的心忽然就化开了,数不尽的潮水朝他涌来,让他心底柔软得一塌糊涂。
在答应与她一起的时候,他权衡着未来和退路。
霍砚喜欢她是真;想让她过得好更是真,若有朝一日她厌倦,他也会像答应她时,从容选择放手。
然而在这一刻,在这个狭窄的,远隔风雪的空间里,霍砚满心只剩私欲。
他想和她在一起。
——一辈子。
江黎声到底没有做太过分,亲了下正要分开,一双大手忽然捧起她的脸颊,高大的身形紧跟逼近。一触即离的双唇再次亲密相贴,他轻柔吮吻,满含炽爱与珍视。
江黎声愣住,刹然间忘记如何反应。
叮一声。
电梯门两边打开。